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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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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3-04-24 21:37:12 字數:8554

接下來的幾天,童心璇固定來到飯店找方磊共度早餐。經過幾天的相處,她漸漸了解到方磊的生活作息,以及他根本不像是她前幾天以為的是個愛錢的勢利鬼。

他對她還算是大方,除了早餐費用一定由她出,其它時間的花費,他不會花她的一毛錢,反而凈是買東西給她,盡管她一直拒絕,他卻先買了再說。

“算來算去,我已經請你吃五天的早餐,如果你肯讓我連午餐、晚餐一起請,我欠你的十五頓飯老早就還完了。”算著天數她才發現自己這幾天都和他在一起。

真令人感到意外,她本來想躲他遠遠的,卻反而更接近他,到底他是基於什麽心態和她在一起。

她不是笨蛋,女性的直覺本能讓她知道他是故意借錢給她,並以此借口讓她主動來找他。

這表示他對她有好感了?

思及此,她的心猛然一跳,如果他對她有好感,那還得了,她可不想和他繼續牽扯不清,先逃再說。

“我……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她從椅子上跳起,慌得直想逃。

算她沒帶種,但她不敢冒險哪一天被他發現她就是當年他口中的小鬼童心璇。

反正她已經把錢還給他,也請他吃五次早餐,就算是付一天的利息也夠本了。

“等一下,小心——”方磊的聲音似乎正想提出警告。

但已晚了一步,由於她起身太快,撞倒一旁端著食物的服務生,服務生閃躲不及又往旁倒去,連帶踩住一名女子的裙子,教這名女人向前趴倒,兩手一拉又扯住前方的白桌巾,結果餐廳裏那設計高雅,出自名師之手的昂貴燈飾,就這樣劈裏啪啦倒了下來,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玻璃。

“啊!”

驚叫聲彼起彼落,但並不包括童心璇本人,她早被眼前一幕嚇得叫不出聲音,但就算她想叫出聲,她也做不到,因為為了怕她細嫩的臉被飛散四周的玻璃碎片割傷,方磊早快一步地護住她,將她整個人壓在胸膛上。

盡管眼前一片混亂,方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,看著餐廳經理向他們走來,他連一口白牙都露了出來。

她再怎麽想逃,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那些燈飾竟然要三十萬元!

“我……怎麽這麽倒黴啦!”坐在飯店的房間裏,童心璇一張俏臉全皺在一起。

這些錢是不算什麽,可是她怎麽向爸開口?

難道要她說她白癡到去撞倒服務生,服務生又絆倒一名女人,那名女人又把燈飾扯了下來,摔個粉碎。

“別惱了,我不是答應替你付那筆錢了。”坐在她面前,方磊握住她的手。

“我才不要你先幫我付,三十萬耶!可不是小數目,我自己會負責。”

“就算我先借你。”

“少來,你又想誆我?一千元請一頓飯,三十萬元要請多少頓飯,我還算得出來,我不會再上當。”三百頓飯吶!這樣下去豈不請個沒完沒了。

聞言,方磊先是大笑出聲,接著才清清喉嚨道:

“問題是我已經先幫你付了,原則上你還是欠我這筆錢。”

“什麽?我又沒開口向你借,誰要你先幫我付,餐廳經理不是答應我,可以讓我寬限兩天嗎?”她杏眼圓睜,差點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
為什麽她會這麽倒黴?自從遇見他就什麽都不對了?

先是她的皮包被搶,接著早餐店差點毀在小女生手上,然後是餐廳的昂貴燈飾摔個粉碎,她從未碰過這種事,也不曾這麽倒黴過,一切全起源於遇見他的那一刻。

她知道不是他要那兩名壞蛋搶她的皮包,也了解不是他讓小女生跌倒,更不是他叫她自己突然跳起來撞倒服務生,問題是一切就是這麽剛好,讓人不懷疑他的居心才怪。

“寬限兩天?你不會這麽天真吧?”方磊不以為然地搖搖頭。

“什麽意思?”她一頭霧水。

“意思就是寬限是說好聽的,餐廳經理是不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得沒度量,我敢打包票肯定如果我沒付那筆錢,你現在不會安穩地坐在這裏,早在走出餐廳就被經理派人捉到辦公室去逼你還錢了。”

“我又不是不還錢。”

“可是餐廳經理不見得肯相信你,萬一你跑了,他的損失豈不慘兮兮?”

“你不要老是說我會跑了,我幾時向你借錢沒還你?”她就氣他老是看輕她的的信用。

“我相信你,可是餐廳經理不見得肯相信你。”方磊眼裏閃著笑意。

“我明天就還你錢,還有三百頓飯我會折現給你,你放心。”她不會少還他一毛錢。

“可是我突然不想要你還我那筆錢了。”

“我才不管你怎麽想,我明天會把錢帶來。”

“我是無所謂,只是你想到怎麽跟你家人開口嗎?你不會是想老實說,你和男朋友在餐廳吃飯,結果不小心害得人家的燈飾倒下,所以要賠償三十萬吧?”他的口氣像是談論天氣一樣。

“你才不是我的男朋友。”她馬上挑出他的語病,反駁回去。

“我只是假設,你不必緊張,聽我把話說完好嗎?”他做出無奈的表情。

童心璇努努嘴後,才點頭聽他說下去。

“倘若你當真回去跟你的家人這麽說,他們一定會認為我這個男人很沒用,竟然讓女方出這筆錢,然後你說他們會怎麽做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他們會想見見我,你不會希望他們來見我吧?”他一臉不敢領教。

童心璇更是倒抽口氣,讓爸和他見面?這還得了,不行,絕對不行讓他們兩人見面。

“可是我不想欠你人情。”就算那筆錢在他眼裏是個小數目,不為別的,就為他是方磊,而她是童心璇,她就不能再讓他們牽扯太多。

“有個辦法可以讓你還我人情,你一定做得到。”他蹺著二郎腿,晶亮的眼直視著她。

“什麽辦法?”為了不讓父親發現她和方磊私底下見面的事,她願意聽聽別的辦法,再者她可也不想教他發現她就是童心璇的這個秘密,當然是愈早擺脫他愈好。

“幫我一個忙。”

“幫你一個忙?”她重覆他的話,心中不無好奇。

他還有什麽事是他辦不到的?

童心璇很訝異,所以”臉狐疑地盯著他。

“我想你是個女生,所以這個忙你一定幫得上。”方磊的視線同樣落在她身上,但始終不肯將重點說出來。

“到底是什麽忙?”她的好奇心被勾起,愈來愈想弄清楚他究竟想說什麽。

“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,你坐一下我去拿點東西。”方磊說著走向另一側的書櫃前。

童心璇一人坐在原處,一再思索著他話中的意思,很久以前……該不會是和她有關吧?

思及此她的心無端地開始狂跳,有個沖動直想起身沖出這兒。

沒錯!先逃再說。

“你這麽急是想找洗手間嗎?洗手間在另一邊,玉涵。”方磊在她起身正想沖出去時,納悶地叫住她。

童心璇僵住身子,慢慢地轉過身子,暗暗地嘆口氣,走向洗手間。

唉,就差一步,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投奔自由了。

果然!

眼看著桌面上放著一張小女生的相片,童心璇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,他果然是要談論和她有關的往事。

該不是他對她早有懷疑吧?心裏存在著此迷惑,童心璇在悄悄地瞥見他沒有多大變化的表情時,又突然不是這麽確定了,那麽他拿出她小時候的相片究竟用意何在?

“你知道這張相片裏的小女生是誰嗎?”他凝眸相視,將她眼底的慌張盡收入眼。

“我……我怎麽知道,你不要說笑了。”她急著辯解,差點咬到舌頭。

“她是一個小我六歲的小女生,我遇見她時她就是相片中這個年紀,我還記得那時她很怕我這個突然闖進她的生活中的外來客,每次只敢偷偷躲在一旁看我。”一面說,方磊的表情浮現笑意。

他八成在笑當時像個小笨蛋的她吧!童心璇心裏頗不是滋味地思忖道。

就算已是久遠的往事,她多少也有些印象,她的確很怕他,在她年紀還很小的時候,他的存在已是個很大的壓力。

不過他何以提起這段陳年往事,他不會以為她有興趣聽他說這些吧?

童心璇納悶地註視著他,卻不想打斷他的描述,或許在她內心深處也想探知他對她的觀感。

“其實我在第一眼見到她時,對她只有一個想法。”他低沈富磁性的嗓音,再次響起。

“什麽想法?”她迫不及待地追問,心臟跳得像一只頻頻敲打的大鼓。

“就是極端討厭她。”

“什麽?!”她大叫出聲,使出全身力氣,才沒有沖上前去指住他的鼻子,問清楚他是什麽意思?

她是不大記得才八歲的她,有什麽地方得罪他,但是該說討厭的人應該是她才對。

“你很驚訝?”

“是啊!你幹嗎討厭一個小孩子?”她盡可能保持自己的風度和鎮靜,雖然她最想做的是回他一句:她才不稀罕他喜歡她呢!

“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她長得太可愛,看了就討厭吧!”他漂亮的唇型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。

“這是什麽理由?”她睜大眼,無法接受他這種好笑的借口。

因為她長得太可愛就討厭她?

“不過很快的我就發現了真正的原因。”饒富興味地瞥向她表情豐富的臉龐,方磊慢條斯理地說。

“真正原因?你就不會一次把話說完嗎?幹嗎這樣吊人胃口?”她現在可以肯定他分明是故意的,只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?

“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很在意我說的話,逗你開心罷了。”他一本正經地說,語調中略現一抹暗示的意味。

“誰說我很在意,我只是好奇不行嗎?”她連忙撇清道。

他有看穿人心思的本事,她得小心謹慎才行。

不理會她的解釋,方磊也不準備這麽快就拆她的臺,於是聳聳肩又往下說道:

“我想真正的原因該是我對那小女生很有好感,但在我被帶進她家裏時,早就被慎重警告不準接近她,所以下意識才會有這種想法吧!既然不能接近她,那麽我就討厭她好了。”他娓娓道出當年心思,是真是假惟有他一人明白。

童心璇心中的警訊響起,突然不想再聽他說下去,她有個強烈預感,覺得再聽他說下去,自己就要萬劫不覆了。

“你幹嗎跟我說這些往事?這和我要還你人情沒有關系吧!”於是她急忙想轉移話題。

“當然有很大的關系,否則我不必將放在我心裏不曾告訴別人的往事說出來。”他緩緩而道,就愛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
她一定不知道當她整個人陷入慌亂之中、她的兩眼會轉來轉去,俏麗的小臉兒會皺在一塊兒,紅艷艷的唇瓣也會因此微微撅起,像是在邀人一親芳澤般可愛得緊。

既然逗她能有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幕可看,她自是得好好加把勁才行。

她不想在他面前承認她就是童心璇,他不會直接拆穿她,但是他會讓她後悔不該一開始就隱瞞他。

“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?”

“很簡單,我要你當我的軍師。”這會兒他直接道出用意,是該說出他的打算了。

“軍師?”她是有聽沒有懂,以他的本事超乎常人,不需要什麽軍師吧?

“就是幫助我追求女人的愛情軍師,這個你應該可以勝任吧?你也是女人,應該是最了解你們女人了。”方磊眼裏閃爍著光芒。

“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我提供你追求女人的方法?”她眨眨眼,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
他要她幫他追女人?

是在說笑話吧,以他的外在條件,只怕不須她多言,自會有“一拖拉庫”的女人自動貼上來,想要女人何須她的幫忙。

“正是如此。”他一點也不覺得忸怩,很幹脆的直接承認。

“你不是說真的吧?”她還是不怎麽相信地追問一次。

“你認為我的表情像是在說笑?”他故意板正表情面對她。

“好吧!我相信你,那你說好了,你想追求誰?”她的心裏仍半信半疑。

但想到如果她可以幫他追求女人成功的話,她豈不就不必再擔心會和他糾纏不清嗎?

嘿!如此一來,她也可以自由了。

才想到這兒童心璇心裏禁不住充滿無限希望,想著可以拋開六年來無形的桂桔,她便迫不及待地想為他找到女朋友。

管他想追求誰,也不想去在乎他全忘了當年承諾,此刻她的心只雀躍著自己不必再擔心會去實現當年的話,高興地好想歡呼出聲。

不是不清楚她眼裏的歡愉是為何事,方磊不露痕跡地略扯嘴角,心裏替她感到相當遺憾。

當她知道他想追求何人時,他倒看看她會出現何種表情。

“我想追求誰,你到現在仍弄不明白?”他揚揚眉,略有所指地瞥向桌面。

順著他的視線移至桌面,赫然見到桌面上那張相片中的清澈大眼也正望著她,像是在笑她的異想天開。

童心璇的笑容僵在臉上,瞪著相片中的女孩說不出話。

怎麽會是她?

他沒有搞錯吧?

“你不用這麽驚訝,相片中的小女生現在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了。”他意有所指地環視她一眼,眼裏凈是滿意。

捏住手掌心,童心璇忍住朝他破口大罵的沖動,她當然知道相片中的小女生已經長大,還有誰會比她本人更清楚這一點,她不明白的是——

“你不是才說很討厭她嗎?怎麽又說要追求她?”他又是在耍人吧?

“就算我討厭她,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,跟我現在想追求她,應該沒有什麽關系吧?”他輕松地駁回她的疑問,等著看她還會以什麽理由打消他的主意。

“可是你也說她很怕你,你還要追她?”她再接再厲地說。

心裏祈禱著:讓他趕快改變主意吧!主啊!

“她怕我是以前小時候的事,後來我和她有一段時間處得不錯。”

“你和她有幾年未見了?”

“六年。我想她如果知道我尚未忘記她,她一定會很感動。”他兀自微笑道。

才怪!她一點都不感動,她只覺得這是一場夢。

他如果當真對她念念不忘,他怎麽會達她本人站在他面前,他卻絲毫認不出她的長相了?

“你怎麽肯定經過這六年的時間,她還記得你?”她繼續努力道。

“她一定會記得。”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,看得她心底直發毛。

一陣難以置信的沈默,是因為她想到六年前發生的事,也了解他的自信出自於此。

“就算她還記得你,她也不見得會接受你的追求。”心裏滿是煎熬,她一定得說服他放棄她。

要她這個當事人去教他如何追求自己,真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話了。

她想擺脫他都嫌來不及,還幫助他追求自己?除非她是腦袋透逗了。

“所以我才找你當我的軍師。”三十萬請一個軍師是看重她,也表示他誓在必得。

迷惑她、教她無法全身而退只是第一步。

“我不行,我恐怕無法勝任。”她重重跌入椅子,太多的沖擊令她站不住腳。

她怎會把自己弄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來?

“只是提供一些方法,對你沒有什麽困難吧?”他溫和地指出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她喃喃著,腦中飛快地閃過幾道想法,卻沒有一個方法行得通。

如何教他死心?她是一點概念也沒有。

“你只需要在旁提供幾道方法,就能還我人情,也不必歸還那三十萬元,你還在考慮什麽?”他一副不甚了解地註視著她。

她當然知道這有利於她,換作是其他人有誰會像他一樣,砸大筆錢去雇用一個尚不知對他有無助益的軍師?

問題是:他不是別人,他正是那不能以常理推算的方磊,而她也不是無關緊要的人,恰好是他要追求的正主兒童心璇。

所以她如何能提供方法、幫助他追求她,再冒險被他發現事實真相的可能?

再者她還有最大的隱憂,就是擔心他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父親的所作所為。

屆時,不知他會有何反應?

想到這個可能,她的心情便沈重起來,她又如何安心接受他的追求?

不、不可能,就因為她十分清楚他和她永遠不可能會在一起。

“玉涵?”他看出她顯得心事重重,心裏已有打算。

“我,我做不到,我還是決定把錢還你,你另請高明吧!”她急急站起身,只想逃開這令她昏亂不安的地方。

“我說過,我想要的不是錢,我要的是一名能幫我想辦法的軍師。”

“你怎麽可以強人所難,我說我做不到了嘛!”她可以直接走開,可是她更加清楚走得了一時,走不了永遠。

倘若他不肯死心,她走到天涯海角,他一樣有辦法找到她。

“你先試試看再說,也許真能打動她。”方磊不給她拒絕的機會。

好戲就要上場,她這女主角焉有不出場之理。

暗暗嘆了口氣,童心璇了解自己已沒有拒絕的權利,自從遇見他,她的一切就無法再回到從前。

“放我出去,姐,你到底還要把我關多久?”已被鎖在房裏好幾天的陳宜玲,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吵大鬧著。

“靜下來,你不要吵到隔壁鄰居。”陳宜君站在房門外,隔著一道門對裏面的妹妹說道。

“我不要冷靜,你把我關起來,還叫我冷靜?你是我的親姐姐耶,為什麽你要把我關起來?”

“就因為我是你的親姐姐,我才希望你能在未犯下大錯時,及時拉你一把。”陳宜君回道。

她又何嘗願意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,不這麽做只怕宜玲會愈陷愈深。

“姐,我又沒做錯什麽事,我不過是勇於追求喜歡的人,有什麽不對?”

“你脫光衣服跑到人家的床上就是不對。”這問題她已經說過很多次,無奈她妹妹宜玲就是聽不進去。

“我愛他,我想把自己給他,有什麽不可以?”

“當然不可以,首先對方並不喜歡你,你這樣只會造成別人的困擾,再者爸媽把你生下來不是讓你隨便糟蹋自己,因為喜歡就想以自己的身體去取得一切。”陳宜君這麽苦口婆心只希望能喚醒妹妹。

“我不要聽你說教,我就是喜歡方磊,我不會放棄。”陳宜玲根本聽不進門外的一言一語,心裏想的全是如何和方磊在一起。

“方磊不會喜歡你,你再不放棄也沒用,苦的還是你自己。”陳宜君嘆口氣,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沒有發揮作用。

“你又怎麽知道他永遠不會被我打動?”陳宜玲完全不信邪。

“磊哥他的心裏——”

“我知道你想說方磊的心裏只有童心璇,那又如何?心璇又不喜歡他,所以姐你幹脆也去叫你的磊哥對心璇死心,和我在一起好了。”

“你怎麽就是說不聽?”

“如果你是我姐,你就幫我。姐,我喜歡方磊,真的好喜歡他。”陳宜玲采取哀兵政策。

“我也很想幫你,宜玲,但是這件事我無能為力,你該了解磊哥不是別人能夠左右的人,你不要再執迷於他,他和心璇——”

“你不想幫我就算了,但不要在我面前說方磊和童心璇才是一對,我會向你證明我和方磊才是一對,不信你等著瞧。”陳宜玲忿忿地打斷她的話,還不忘許下狂妄之語。

“宜玲。”

“走開,如果你不把門打開,我就不和你說話,從現在開始一個字也不說。”

陳宜君不再多說,決定等妹妹冷靜一些之後,她再來試著和她溝通,於是她走向樓梯,準備下樓。

卻在樓梯上方和正要上樓的阿亮碰個正著,阿亮見她臉上表情沈重,已了解事情很不順利。

“還是不行?”

“她不肯死心,無論我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。”陳宜君苦惱地搖搖頭。

“宜玲到底在執著阿磊哪一點?”阿亮實在想不透這一點。

“我想宜玲是不甘心居多吧!但是如果她能了解磊哥對任何女人都是一樣的態度,她的心裏或許會好過一點。”

“你錯了,阿磊並不是對所有女人都是一樣陰冷的態度,有一個人是惟一的例外,宜玲就是知道有個人能得到阿磊的特殊對待,她的心態才會不平衡。”阿亮提出他獨到的見解。

“是我的錯,如果那一年我不要帶宜玲去見磊哥,更不要說出磊哥心裏只有一個人,也許宜玲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陳宜君自責地說。

“你錯了,我們和阿磊是多年好友,宜玲是你妹妹,她總會見到阿磊,也還是會一眼就迷上他,所以現在不是追悔的時候,而是想辦法要宜玲對阿磊死心。”阿亮不忍見老婆傷心,連忙安慰道。

“我知道有個辦法,就是要磊哥回美國。”

“我也知道這是個辦法,可是阿磊不會肯的,我們都清楚回臺灣置產,阿磊真正的目的何在。”阿亮遺憾地提醒她。

陳宜君會意地點點頭,心裏又是一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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